第一次注意到他们的时候，似乎我们才念高二。

　　他，不高的个头，或许用“其貌不扬”来形容，也未必过火；她，同样不高的个头，瘦瘦的，挂一副眼镜，肤色比较黯淡，似乎一年四季都在穿着裙子。

　　他们上下课总是走在一块儿，他肩上总是背着自我的书包，手里总是提着她的书包。

　　看上去，他总是常常嬉笑，她总是严肃地板着一张脸——从不轻易定义他们是什么关系，因为不敢确定他们是否有共同的语言。

　　一晃，高二上的那个冬天就过去了。来年的春天，他们依然形影不离。是的，形是她，他是影，影不离形。

　　夏天很快来到，他总是在她的身旁为她撑一把小伞。她的步伐快，他亦快；她的步伐慢，他亦慢。他总是很模范的样貌，或许，这得益于她的傲慢。

　　不经意间，从同学口中得知：他们是一对儿。然后，我和同学再提起他时，开始有个代名词：痴痴——对爱痴情的意思。

　　记得有一次，在粉店吃早餐，遇见他们。她为了一点儿小事，在很多人面前，大声地对他吼来喝去，而他始终对她笑呵呵的，没有一点儿发火或是压抑火气的迹象。真的，很难把那一刻的他和跑道上风光无限、总拿第一的他联系起来。

　　高考过了。第一天，他和她，还有一帮同学在操场上打球；第二天，第三天……她消失了，常见他一个人在操场上徘徊，不再有嬉笑的神情。

　　很快，我们高三了，上一届的他们彻底地消失了。